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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

第四十章

    第四十章
第二天一早发现睡在萧吾泠怀里,沈琉墨习惯性在他胸`前轻蹭,萧吾泠也下意识用下巴碰了碰他的发顶,发现天色只是微微亮,嗓音沙哑道,“时候还早,墨儿再睡会儿。”
“嗯……”沈琉墨裹紧被子,很快重新睡了。
男人蹑手蹑脚起身,让阿七进来守着,放心上朝去了。
昨晚人太多,没怎么聊,今天早上下朝后过了约有一个时辰,萧明裳和姜璃来了。
宿醉的滋味不好受,萧明裳一直到长乐宫仍旧苦着脸,姜璃在一旁生闷气,二人谁也不理谁,像是吵架了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沈琉墨知道他们要来,没和萧吾泠一同前去养心殿,一直在中宫等着他们,现下见这二人脸色都不太好,不由问道。
“没事,就是昨晚喝多了。”萧明裳打了个哈欠,揉着额头,偷看姜璃。
“陛下昨晚也喝了不少酒。”沈琉墨想到,他怀疑萧吾泠也喝多了。
“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?”萧明裳忍着头疼问,姜璃回去把方絮找萧吾泠的事告诉她了。萧明裳和姜璃是同样的想法,觉得这个方絮太能生事端,也幸亏没留在宫里,不然怕是永无宁日。
“没事,昨晚我们回来就歇息了。”
其实自狩猎那日萧吾泠跟他说了柳昱和张津易之间的渊源后,沈琉墨就想问了,只是不太好意思,就一直没问,今天柳昱说起来,沈琉墨顺便问问。
“殿下`身子不便,还是安安稳稳待在宫里的好,家母三日后来,届时会与小妹一同入宫。”
“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,对于从前也早就看淡了。”沈琉墨对他们展颜一笑,让他们放心,“中午留下用午膳吧,估计陛下很快就来了。”
“才不过二十天,什么感觉也没有。”沈琉墨刚睡醒,面上带了几分迷蒙道,柳昱担心他身子刚好就怀了孕,若是养不好又要伤身子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沈琉墨给他们倒了茶水,道,“皇姐不必自责,陛下只是为人所骗,他如今对我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过几日家母回京城,到时会来探望殿下。”
本来心里还有气,萧明裳这么一打岔姜璃冷哼了声,冷战宣告结束。
“表哥再等等,张太医有消息本宫派人去通知你。”
“家母说来见见,已经被我说服了。”一开始柳母觉得张津易是个男人,不大愿意,但是事已经做了,也不能不负责,加上柳昱从来都是说一不二,她就算真不同意也没办法,只能应下。
“殿下感觉如何?”
沈琉墨着实被惊了一把,“为何带他见舅母?”
“嗯。”沈琉墨点头。说实话,虽然好不容易苦尽甘来,但不代表之前的委屈沈琉墨就忘了,他心里并不甘心。
“好。”
用了午膳,沈琉墨午睡过后,柳昱也来了。
萧吾泠不是萧明裳,沈琉墨也不是姜璃。姜璃虽是驸马,但他身后还有武安侯的爵位,真要论起来,不比萧明裳差多少,哪怕有朝一日被萧明裳抛弃,他也有自己的依仗。
“那好吧,本宫等着她们。”几年没有见过柳母,沈琉墨心里十分记挂。
沈琉墨回想了下,确实自诊脉那日,就一直未曾见过张津易了,那日张津易要了些药材,是不是找地方研究医术去了。
“我们今日就是来看看你,别被无关紧要之人所影响就好。”
“想带他见见家母。”
“你告诉过舅母了吗?”沈琉墨以前希望他们能成,但是担心柳母是否能同意。
当时萧明裳知道萧吾泠和沈琉墨有婚约,也暗地里打听过沈琉墨的名声,觉得和萧吾泠很是相配就安心走了。
“舅母要回来了?”沈琉墨惊讶道,“合该本宫去看望舅母的,舅母何时回来。”
“本宫先祝表哥得偿所愿。”
沈家不重视沈琉墨,柳家又毕竟和沈琉墨隔了一层,真要合离了,沈琉墨此生的归处还是个问题,而且嫁过皇帝的,还有谁敢娶。
“不过,表哥你找张太医有何事?”沈琉墨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。
“是你脾性太软,太过纵容他。若是换作驸马,我这辈子就别想哄好了,他肯定早早合离找别人去了。”
“这几日都未曾在太医院。”不仅不在,他向其他太医打听,那些人都避而不谈,像是被张津易交代好了一样。
“前几年我跟驸马一直在外,你们成婚也没赶回来,不然肯定不会让皇帝那般糊涂。”萧明裳主动提前以前。萧吾泠登基后,天下基本太平,留在京城也无事,她就和姜璃游览河山去了。
就像姜璃说的,慢慢来吧,总有一日能真正得偿所愿。
“陛下既然改了,就放下过去的芥蒂,慢慢重新开始吧。”姜璃说道。
姜璃:“……”
“张太医通常都在太医院。”
“我不小心轻薄了他,应当负责的。”柳昱清隽的脸庞隐约泛红。
她一直以为萧吾泠只是不懂情爱,压根不知道萧吾泠心里还有个念了好多年的人,更没想到她一向正直的皇弟,竟然能毫无原则的宠信一个奸佞小人,反而冷落自己温柔大方的夫郎。
这道理沈琉墨显然也懂得。
“好。”柳昱点头。
又聊了几句,柳昱本要离开的,犹豫片刻有些不自在地问道,“殿下可知张太医在何处?”
自从知道沈琉墨有孕,也只是昨晚远远看了沈琉墨一眼,还未曾专门看过,趁着有空,柳昱便来看一看。
“那就好。”沈琉墨放心了,他就怕到时候万一柳母说话不注意,张津易也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,二人闹僵了事情就不好办了。
“行,午后我们打算去晋王太妃那里看看,回京多日,还未看望过她。”
总归是外男,有些话柳昱不便多说,好在萧吾泠现在对沈琉墨很重视,对这个孩子也十分重视,想来不会让沈琉墨受委屈。
“好。”柳昱应声道。说来他并没有多少信心,张津易能愿意见他的家人就很好了,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张津易。
时间一晃,三日很快过去,柳母她们已经到了京城。
张津易仍旧不见人影,柳昱失望之余心里其实也有预感。
在府里修整了一日,第二日柳母和于皎经过通传进了宫。
柳母生的珠圆玉润,虽已年过半百,仍旧能看出年轻时的好容貌,于皎虽是养女,倒是和柳母长得有几分像,鹅蛋脸,桃花眼,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。
十几年没入过皇宫的大门,柳母感慨万千,“上次来,你父亲还活着,殿下才几岁,如今殿下都入宫四年了,你父亲也走了十年了。”
“娘,今日与殿下相见,您该高兴才是。”于皎揽着柳母的胳膊劝慰道。
“高兴,我怎么不高兴。”柳母慈爱的笑笑,拍拍于皎的手,对左手边的柳昱道,“过了这么多年,也不知殿下还能否认出我来。”
“殿下一定认得。”柳昱低首温声道,“前几日孩儿已经跟殿下说过了,殿下亦十分挂念您。”
“前几年帮不上什么忙,我这心里总是不得劲。”他们也试着往宫里送些东西,可那些人一听是送给皇后的,就换了副嘴脸,不是独自没下了,就是直接不送,他们只能干着急。
去年冬天柳昱突然升官,他们家才有些权势,也能与沈琉墨照顾几分,不过这时沈琉墨也不差这一星半点了。
“殿下不会怪您的。”
几人聊着天,很快到了长乐宫门口,远远看见几人站在门前,柳昱对二人道,“殿下在门口等着。”
柳母眼有些花了,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清,于是加快了脚步,快到的时候,沈琉墨迎了上去。
“舅母。”
“哎呦,见过皇后殿下。”柳母行礼道,沈琉墨一把扶住了她,“舅母不必行此大礼,都是一家人。”
沈琉墨看向一旁梳着双云髻的女子,“这就是小妹吧,出落的真漂亮。”
第一次见沈琉墨,于皎有些紧张,垂着头不敢看她,“小女见过皇后殿下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打过招呼,沈琉墨扶着柳母进屋。
“前几天表哥说您要来,让我好一个盼。”
“这些年也没顾上你,违背了你舅舅的遗言,我实在是羞愧。”一看到沈琉墨,见他面色红润,周身气度温润,便知他过得不错。能在这深宫里熬出来,柳母心里一时难以抑制的喜极而泣。
“您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,儿时唯有您才让我感到几分母亲的慈爱。”沈琉墨安慰她,于皎也在一旁劝着,好不容易才让柳母止住眼泪。
“大好的日子,不该哭的,让殿下看笑话了。”柳母用手帕擦了眼泪,很快恢复,只眼眶还稍有些红。
“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。”宫人拿来点心茶水,几人坐在一起聊着这些年发生的事,说到柳昱时,柳母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你表哥这个混小子,说是找了个男媳妇,到如今我也没见到他媳妇的人影。”
“张太医深得陛下信任,来去不定,过几日您说不定就见到了。”
“殿下,你跟老身说个实话,这个张太医,为人如何?”
“您不用担心。”沈琉墨忍俊不禁,“张太医为人和善,我几年前遭了场大祸,就是张太医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。”
“这般厉害?”柳母心里的不满消退了些,又看看柳昱,“那长相如何?别是五大三粗的壮汉,那可就……”
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,但是想想逢年过节柳昱带回去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,还是隐隐感觉怪异。
“娘。”柳昱实在听不下去了,“等您见到他就知道了。”
“就不兴我先问问啊。”柳母乜了柳昱一眼,于皎和沈琉墨在一旁偷笑。
“娘,您再说兄长就该害羞了。”于皎看着柳昱耳根已经开始红了,出言解围道。
“快三十岁的人了,旁人家再过几年都要做爷爷了,就他连个媳妇都没有。”
“兄长不娶妻,也怪不着他啊。”于皎小声道。
这话一出,在场的几人神色微变,于皎察觉自己说错了话,连连笑了几声,“瞧我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“无妨。”柳母嗟叹一声,“是你兄长命不好,也连累了你。”
“不连累,跟着您比在家里舒心一万倍。”
于皎本是地方县令的次女,在家里也不得宠,过得不说有多差,总归算不上好,到了柳家每日就跟着柳母到处游玩,或者参加几个夫人举办的聚会,柳母待她又好,她没有大烦恼,确实舒心许多。
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,沈琉莹这般心思狠毒之人,早晚要遭报应的。”沈琉墨道,沈家倒台,他们一个都跑不了。
“亏得这些年没再闹出幺蛾子。”但经过于皎的事后,无人敢给柳昱说媒,这才导致柳昱无心婚事,快到而立却未娶。
“今日难得一见,不说这些晦气的人了。”柳昱沉声道。
“对对,不说这些了。”柳母应声,一改愁容,笑道,“听说殿下有身孕了?”
“嗯。”沈琉墨摸了摸肚子,“不过才二十多天,还看不出来。”
“那可得小心,头三个月是最需要谨慎的时候。”作为过来人,柳母给他提建议,“陛下要是想胡来,你可不能依他。”
柳母虽没跟萧吾泠打过交道,但那几年她对萧吾泠印象奇差,就算现在萧吾泠悔过,对沈琉墨宠爱有加了,柳母还是对他十分有意见,只是碍于对方是皇帝,有些话不能说罢了。
“我知道的舅母,再过几日天热了,就与陛下分床睡。”
“分床睡最好,免得男人把持不住。”
活了半辈子,柳母说话也比较直白,又说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的话。
聊了约有一个时辰,距离午膳还有一会儿,沈琉墨提出几人出去走走。
“这个时间御花园十分漂亮,往日也无人同我一起赏景,不如今日一起去逛逛。”
“好。”
几人欣然应允。
途中柳昱因为有事被喊走,只剩下他们三人去逛。
“陛下当真没有妃子?”柳母突然想起这事,遂问道,于皎也在一旁好奇地等着沈琉墨回答。
“当真没有。”沈琉墨笑道,“为了选秀一事,已经发作了不少大臣了。”
“真是个怪人。”柳母可从来没见过不愿选秀的皇帝,哪个男人不是见到漂亮的就像娶回家看着,更何况这位还是九五之尊。
周围没有外人,沈琉墨坦然道,“说实话,若是宫里莺莺燕燕众多,我也不想在这儿待了,之所以愿意再相信他一次,也是因为暂时没有旁人,还有我的容身之地。”
少顷,柳母叹息道,“好在已经怀了子嗣,以后日子会越来好的。”
有了孩子,哪怕皇帝中途变心,也不会晚年凄惨。
“嗯。”沈琉墨不会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的,有了孩子,他就要为孩子谋划了,更要得圣心才是。
沿路慢悠悠闲逛,很快也到了御花园,见不远处的桃花树下蹲了一个人,走进一看,沈琉墨讶然。
“这几日一直找不到张太医,原来是在这儿。”沈琉墨调侃道,张津易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的,十分滑稽。
听到是沈琉墨的声音,张津易没抬头,“从陛下的私库里找了不少好东西,臣这几日一直潜心制药呢,今日实在缺一味药,记得御花园里有颗野生的,才出来碰碰运气,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。”
边说边挖,说完也挖出来了,张津易抖抖草药根部的泥土,站起了身,“殿下怎么来……”
一抬头,见沈琉墨旁边站在一老一少,正好奇看他,张津易脑筋一转,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。
这不会是柳昱的母亲和妹妹吧?
他局促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“那个,这位是伯母吧?晚辈见过伯母。”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,唯一白净些的脸也沾上灰了。
几人忍俊不禁,柳母走进不着痕迹打量他几分,发现与想象中五大三粗的魁梧形象相差甚远,柳母暗自松了口气,“这位就是张太医吧,久闻张太医的大名,今日一见,果真是不同凡响。”于皎在一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,只能掩住口唇弯了眼角,沈琉墨难得见张津易这般模样,嘴角也浮现浅浅弧度,“张太医快回去换身衣裳吧,正好中午来长乐宫用膳。”
看柳母的样子不像是不满意的模样,张津易满脸的懊恼,或许对柳昱的情意不似作假,沈琉墨便逼他一把。
皇后开口了,张津易不好拒绝,虽然觉得丢人,还是应下了。
“臣回去拾掇一番,很快就来。”
“好。”
张津易脚下生风,很快走远了,还不忘带着他挖来的草药。
走后,柳母笑眯眯开口,“看起来性子不错,应该能和昱儿过到一起。”
“您放心吧。”沈琉墨心道,不能让柳母知道张津易几次三番把柳昱打的鼻青脸肿的事。
“长得也不错,模样俊秀。”这是柳母最担心的,“看着就是个活泼性子,正好治一治昱儿,免得他整日老气横秋的。”
“您自己说的兄长都快三十了,可不得老气横秋嘛。”于皎打趣道,柳母佯装生气,“你这孩子怕是讨打。”
笑闹着,几人又逛了一会儿,便回了长乐宫。
另一边张津易回去把自己收拾干净,跑出来先找了柳昱。
正好柳昱的事务也处理完了,看到在宣政殿门口踱步的张津易忙走过去。
“你这几日去哪儿了?”
“我看见你娘了。”张津易急吼吼道,“你们今日是不是约好在长乐宫用膳。”
“对。”柳昱心下惊讶,正要问他怎么遇到的,张津易又道,“我正在挖土被你娘看到了,她会不会对我印象很差啊,都怪你,进宫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张津易狠狠瞪了柳昱一眼。
怎么就这么巧,他从来没在御花园挖过草药,唯一的一次就被柳母碰上了,“你娘肯定觉得我是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人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柳昱笑着打量他,似乎明白了什么,“我娘不会在意这个,放心好了。”
“出丑的不是你。”二人一同往长乐宫走,张津易越想越觉得狼狈,也没发觉已经到了长乐宫门口,气急对着柳昱就是一脚。
他收了力气踢得不重,柳昱纹丝不动任他踢。
门口柳母眉头一跳,这也过分活泼些了。二人发现了她,张津易掉头就要跑,被柳昱一把扯回。
“到了。”
“不行,我不去!”张津易挣扎着,他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呢,在人家母亲面前踢了人家儿子。
“没事的,你放松点。”柳昱看透他了,连拖带拽把他带到了柳母面前。
“娘,你怎么在外头?”
“快要开始了,你们还不来,娘出来瞧瞧。”柳母看着自家儿子眉眼带笑,忍不住心道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她还是少管的好。
“快进来,别让殿下久等了。”
今日宴会的关注点一直在张津易身上,初起张津易紧张的不行。
他一个从来不讲规矩,吃饭时一条腿要踩在桌下横枨上的人,此时此刻坐得板板正正,腰板笔直,活像小时候被师傅送去书院时的拘谨。
慢慢的大家都发觉他紧张过了头,就开始闲聊活跃气氛,发现柳母对他似乎没有意见,张津易这才慢慢放开了。
一顿饭吃到最后,柳母被张津易逗得哈哈大笑,半点端庄妇人的气质也没有了。
“那员外都六十好几的人了,还要强娶十几岁的小妾,真是好不要脸,那小妾跟别人跑了也是他活该。”柳母笑道,“只是这姑娘也是勇敢,怎么第一次见面就敢跟别人跑啊。”
又是这个故事,沈琉墨摇摇头,与柳昱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。
看来这故事张津易跟每个人都讲过了。
“肯定是第一次就看上人家了,该出手时就出手,不然人家走了找不到人,后悔都没地儿悔去。”
“不过那个猎户也是木头脑袋,人家姑娘都偷偷送荷包给他了,他还大咧咧问人家姑娘什么意思。”张津易指桑骂槐道。
“说的正是。”柳母很赞同他的话,于皎也连连点头,“这般榆木,也亏得被人家一眼看中,不然肯定不好讨媳妇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张津易抬抬下巴,朝着柳昱嚣张努嘴,那眼神分明在说,小爷能看上你,你就偷着乐吧。
看的柳昱不由发笑,不掺和他们的谈话。
“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呀,张哥哥。”于皎一脸期待地问道,一顿饭下来,不光是张津易少了拘谨,于皎也是,她怕沈琉墨对她有意见,也怕张津易对她有看法,好在二人都很和善。
“呃,我想想啊。”张津易虽然逢人就要吹嘘他行走江湖时遇到过多么多么精彩的事迹,但事实是他小时候就是个小乞丐,实在没啥有意思的回忆,后来被师傅收留,就整日学习医术,与外界接触并不多。
再后来他师傅仙逝,阴差阳错认识了萧吾泠就进宫当太医了,仔细想想还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。
想了半晌,张津易一拍大腿,有了!
“我给你讲讲我‘行侠仗义’的事吧。”
“好!”
二人一个兴致勃勃的讲,一个兴致盎然的听,倒是和谐地紧。柳母瞅瞅已然原形毕露的张津易,和自家全神贯注注视着张津易的儿子,心口发酸。
儿大不由娘啊。
不过她观察过了,这个张太医人不错,男人就男人吧。
下午柳母三人回府,于皎冲着张津易挥手,“张哥哥,下次见面你得好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躲过杀手的,实在太惊险了!”
“好。”张津易答应道。
“天色不早了,早些回去吧,舅母,您有空常来。”沈琉墨见他们似乎没聊够,但再待下去天要黑了,回去不安全。
“行,那我们先走了,殿下一个人在宫里,要好生照顾自己。”
“嗯。”
“张太医,不如随我们去府里吃个晚膳?”柳母打趣道。
“不,不了,伯母,下次晚辈一定登门拜访。”张津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“那可就这么说定了。”柳昱跟沈琉墨二人打了声招呼,架着马车走了。
马车上,于皎偷偷道,“张哥哥人真有意思,正好跟兄长一动一静,般配得很。”
“那孩子瞧着是个好的,端看你兄长的本事了。”她可是看出来了,人家对柳昱不甚满意,暗戳戳骂他是个木头呢。
外面柳昱一无所知,一心赶着马车。
日子如白驹过隙,一不留神,三个月就过去了,到了最热的时节。
八月末暑气正浓,沈琉墨也开始难受起来。
他本不怕热,怀了个孩子却十分厌恶这天气,洗过澡不出半刻,又出一身细汗,叫人十分难受。
只是热还不是最难受的,难受的是吃不下东西。
从前几日的一盘清蒸鱼开始,沈琉墨便见了荤腥就开始吐。
偏偏他本就体弱,不吃荤腥身子跟不上不说,对腹中孩子的影响也很大,每日吃了吐,吐了吃,不过三日,脸就小了一大圈。
宫里上上下下急得不行,御膳房更是每隔一个时辰送些吃的来,只盼着沈琉墨能多吃几口。
萧吾泠忙的脚不沾地,又忧心沈琉墨的身子,也跟着瘦了一圈。
“殿下,今日御膳房做了些糯米糕,您要不要吃一点?”阿七在一旁为沈琉墨打着扇子,问道。
“端来吧。”沈琉墨靠在长椅上,窗外吹来的风似乎都是热的。
地窖里存下的冰他也不能用,怕进了寒气,凉的东西更是不能入口,处处都要小心谨慎。
张津易每日都来请脉,虽然不对他说什么,但从张津易的表情来看,恐怕也是一日不如一日。
“这糯米糕蒸的可好了,软糯香甜,殿下您快尝尝。”阿七高高兴兴端来,仔细哄着沈琉墨吃一点。
他们都担心孩子出问题,殊不知沈琉墨比他们更担心,坐起身喝了点水,沈琉墨挑了块小些的咬了一口。
细细嚼了咽下,阿七见他没有其他反应,心里松了口气,“您再吃一块吧。”
“阿七,陛下何时来?”沈琉墨有气无力道。
“徐公公说陛下约莫傍晚会来,现在已经午后了,傍晚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沈琉墨又躺下,“本宫睡一会儿,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外殿放了冰块降温,阿七一出来就感觉一阵凉快,可惜他们殿下受不了寒气,只能在内殿待着。
“殿下这几日瞧着难受地紧,咱们想想办法吧。”阿七道,阿绫趴在桌子上,闷闷不乐的,“其实陛下能多来陪陪殿下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陛下没有时间。”
“唉。”阿绫沉思,“要不做些小玩意给殿下解闷?”
“做什么?”
“找木工做几个玩具,风车之类的。”
阿七觉得不靠谱,“殿下又不是小孩子,会喜欢吗?”
“可是殿下肚子里有个小孩子啊。”阿绫心想,殿下这么难受,都是肚子里的孩子闹得,把孩子哄高兴了兴许就不闹了,也能让殿下好受些。
“行吧,依你的。”阿七反正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,二人商量着,寻思找谁做。
“没听说宫里有谁会做木工。”倒是有个小太监家里兄长是木匠,但不知道小太监会不会。
“做木工?”不知何时,萧吾泠走到了他们身� 请收藏本站:https://xbi5.cc。笔趣阁手机版:https://m.xbi5.c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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